如果纪凌舟和宋嫣在隔壁,应该能听见她的呼救。她抵住们,
睁大眼睛想从猫眼看到外面的情况,但走廊也是浓烟滚滚,好一阵子,宋嫣从门口经过。
她声音冷峻,没了在纪凌舟面前的娇柔。“陈小姐,不好意思,凌舟去医院了,
恐怕一时半会儿回不来。”“医院?”陈雪瞳狐疑。“他去医院,
当然是给我拿感冒药去了......”宋嫣话里话外都是被偏爱的优越感,
她像一只斗志昂扬的公鸡在宣告:就算你烧死了,也没有我感冒了对纪凌舟重要。
陈雪瞳很想对宋嫣说,她一点都不想和她比,她马上就要离开了。
但屋里的浓烟让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宋嫣扬长而去,陈雪瞳渐渐被呛得失去了全身力气,
慢慢靠着门瘫软倒下。在火焰快烧到她小腿时,她感觉到有人踹开了门,
她落入一个有消毒水味的怀抱中。失去所有的意识之前,陈雪瞳听见了纪凌舟的声音。
他声音急促,在她耳边说:“雪瞳,不准离开我,永远不要离开我。”陈雪瞳再睁眼,
已经躺在医院病床上,手上插着针管。她想起来,这样的事,五年前也有一次。那个时候,
她和纪凌舟的珠宝公司刚刚起步,还是一个小工作室。因为他们从东南亚进原石,
得罪了本地珠宝商,有人想要教训他们,一天晚上他们准备下班时,
窗外竟然扔进来一个燃烧瓶。工作室仓库狭窄逼仄,又到处对着资料图册,火势蔓延得极快。
卷闸门被从外面锁上了,他们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。纪凌舟徒手破窗,
但仓库是半地下室,窗户又小又窄,只有个头小的陈雪瞳勉强能通过。为了让陈雪瞳出去,
纪凌舟光着手把窗子上的玻璃全都拔干净,他满手是血地把陈雪瞳托举起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