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霜晚离开厨房后,顾余年强撑着扶住桌子,才终于有了站起来的力气。
他将洗好的葡萄放到了客厅桌上,李穆然靠坐在沙发上,像使唤佣人一样看了他一眼。
“都脏了,我还吃什么!”说完,他把葡萄尽数倒进垃圾桶里。对此,
徐霜晚只是淡淡扫了一眼,“不想吃,我们就去楼下买新的吧。
”李穆然笑着搂上徐霜晚的肩膀,“好啊,霜晚,你真好。”顾余年苦笑着扯了扯唇角,
转身而走,他要去卫生所开药,顺便包扎一下膝盖上的伤口。只是刚走到外面,
就迎面撞上了来找徐霜晚的同事。“姐夫好!只有你一个人在家吗?我来给霜晚姐送票。
”他从怀里掏出两张票,“之前霜晚姐总提起,说你想看《牧马人》,
所以她特意叮嘱我留意,为了买到票,甚至连自己珍藏已久的唱片都换了出去呢!
”顾余年接过票,一声声姐夫叫得她愣神了许久。特意为自己吗?
想看《牧马人》只是之前他随意提及的一句话,却能要她记挂许久。可现在,他的每一句话,
她都不愿意听,也不愿意相信了。顾余年还没反应,李穆然就从房子里冲出来,
看到这两张票,瞬间惊喜地回头叫徐霜晚。“居然是牧马人,霜晚,我们今晚就去看吧!
”徐霜晚出来后,先和陈瑞打了声招呼,然后温柔地靠在李穆然的肩膀。“你想看,
我们现在就去看。”说话时的余光却紧紧盯着顾余年。见顾余年一言不发,
她的脸立马就黑了下来。陈瑞看氛围不对,憨笑两声,借口还有事,飞快地离开了。
陈瑞离开之后,徐霜晚终于忍不住盯着顾余年,“你就没什么想说的?”“说什么?
”“祝你们看的开心?”徐霜晚本就阴着的脸又撇了撇嘴角,牵住李穆然的手就摔门离开了。
徐霜晚和李穆然走后,顾余年先去卫生所包扎了伤口。再回家的时候,
他一个人在房间里愣了很久。他看着当年结婚时徐霜晚喜气洋洋交在他手里的怀表。
还有枕巾上徐霜晚精细的针线,一切的一切都还恍若在那场婚礼,
顾余年开着婚车几个巷口几个巷口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