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起专门留给他的两根手指那么宽的一小块窝窝头,就着水吃喝完毕,又回到了房间内。
端了一个小木盆,把罐子里的一小块布料拿出来反复搓洗。等到终于不掉色了,
才把布料挂起来晾晒。只是等布料晒干后拿到屋子里后,李牧承再一次傻眼了。
这颜色......怎么有点不太对呢?本以为龙葵果是紫黑色的,
布料也该是大差不差的颜色。顶多有点偏暗红罢了。
可这颜色不就是传说中的“天缥(piǎo)色”嘛?像初雪冰面消融的水痕,
又似晨露浸润的竹梢,带着不染尘埃的清透感。是那种仰头望天时,
介于青与蓝之间的浅淡色泽,如天空般明净,似被天光淬染过,极为雅致舒服的颜色。
《诗经》里曾写过“缥兮缥兮,流离之子”,清代吴敬梓也曾写过“蓬窗窥天缥,
江水真安流”来形容天缥。这颜色也不错,好歹没犯了贵人的忌讳,
倒也算是一种可以不挑阶级,可自由穿着的色彩之一了。若是将之与金银绣线相结合,
做那些贵族人家穿着服侍的配饰色或是织就“风送云舒”纹样,
绝对能增添几分雅致超脱之气。好东西,绝对是好东西!东方美学永远都是最拿得出手的!
只待明日破晓,搭乘牛车去镇上,找布行或绣坊卖配方了。二房两口子的冷战还在继续,
李牧承也没想到,太阳刚落山,
亲爹就抱着个变了色的枕头一脸无奈的站在了自己的破床边上。李牧承都懒得问,
就知道定然是娘亲把爹给赶出来了。换做往常,娘亲是不敢这么做的。
毕竟再如何这里也是老李家的地盘,当儿媳妇的撵人家老两口的儿子忒不像话。
但今日出了卖二丫的事,老两口就算是看不顺眼也没法说什么。李老二更是知道自己理亏,
也知道自己过于软弱。这会儿除了老老实实抱着枕头出来,到儿子屋子里凑活一宿外,
没有任何想法。可李牧承住的是老李家堆放杂物的房间,木板床本来就小得可怜。
李牧承这么个小不点儿躺着都不能伸直双腿,更何况是李老二这么个大人呢?
“你接...



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