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易引起深挚的同情。初次着手创作,怕难有这样的力量,加以现在作手不多,
成绩也怕难丰富;所以收效一定不能如抉择、修订底容易而广大。还有,
将修订的东西传播开去,可以让人将他们和旧有的比较,
引起思索和研究底兴趣;这也为创作所不及。至于搜辑底方法,却很难详细说明。
就前分三类说,后二者较易着手,因为既经印行,便有着落;只有第一类,
大都未经用文字记录,存在农夫、农妇以及儿童们底心里、口里,要去搜辑,必须不怕劳苦,
不惜时日,才可有成。我以为要做这种事,总得有些同志,将他当作终生事业,当作宗教,
分头分地去办,才行。鼓吹固然要紧,实行更为要紧;空言鼓吹,尽管起劲,又有何用!
何以要分头分地呢?因为这种事若用广告征集底方法,坐地收成,一定不能见功。
受用那些种读物的民众未必能懂得征集这事底意义,也未必留意他,
甚至广告也未必看见;此外呢,又未必高兴做这事—自然也有不懂他的意义,和不留意他的。
这样,收获自然有限!若由同志们组织小团体,分头到各地亲自切实去搜寻,
当比一纸空文的广告效率大得多呵。例如北京大学两三年前就曾有过征集歌谣的广告,
至今所得还不见多;而顾颉刚君以一人之力,在苏州一个地方,
也只搜了三四年倒得了四百多首吴谚。两种方法效率底大小,由此可以推知!再有,
第一类底东西,也非由各本地人分开搜辑不可。因为这种东西常带着很浓厚的乡土的色彩,
如特殊的风俗和方言之类,非本地人简直不能了解、领会,
并且无从揣摩;搜集起来自是十分不便。—而况地理、民情、方言,
外乡人又都不及本地人熟悉呢?这一类东西又多是自古流传的,
往往夹着些古风俗、古方言在内,也非加以考订不可。这却需着专门的学者。
在搜辑民众文学的同志里,必不可少这样专门的学者。以上所说,
大概是就小说、故事和歌谣而言;至于戏剧剧本底搜辑,却比较容易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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