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我苦涩一笑:“当然,他早就哭着想要个新妈妈了。”办完离婚手续那天,
我孑然一身出了陆家大门。这次,陆津年破天荒追了出来,只不过,不是挽留。
他依旧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,问我:“就带这么点东西,
房间里那些名贵的珠宝首饰衣服还有我给你的补偿金,都不要了吗?
”他似乎笃定了我在跟他闹。所有人都认为,我过惯了锦衣玉食的豪门阔太太生活,
我离不开他。他们都错了。“嗯,我只带走属于我的东西,那些旧人旧物,我通通都不要了。
”“也包括你儿子在内吗?”陆津年今天莫名地话多了起来。我看着他,沉默良久,
终是开口:“虽然他不认我这个妈妈,但我还是想奉劝你一句,
有时间就多教教他怎样做一个好孩子,将来别从一个小坏蛋变成大坏蛋。
”陆慕森此刻还在楼上睡得香甜,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他是我辛苦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,但因为我产后大出血,身体虚弱,
陆老夫人便以我不能抚养孩子为由,将那时候还是婴儿的陆慕森夺在膝下教养。
我的存在对他们父子而言,就是烦人本身。不像家庭教师林挽柔,不仅漂亮温柔,
还善解人意,她会贴心的帮陆津年准备好隔天要穿的整套服装,
也会在他工作乏倦时端去一杯热茶,帮他揉肩捶背。陆慕森就更不用说了,
跟陆津年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,父子俩不仅长得像,就连脾气都一模一样,
永远一副跟我不熟的样子。在林挽柔进家门之前,他虽然跟我不亲近,
但见到我还是会喊“妈妈”的。只是后来,在林挽柔的教唆下,
陆慕森逐渐不喊我“妈妈”了,改叫我的全名“颜苒”,又或者是“那个女人”。
搬出来当天,我托闺蜜董娇在市区租了套公寓,两室一厅虽然不大,
但也足够我和肚子里的孩子在这个城市安家立命。我安慰自己,遇人不淑,放手就是进步。
“陆津年都这样对你了,你还给他生孩子?”董娇对此十分不理解。不过这也很正常,
她跟我同是三十岁,却活成了我眼中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