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门被打开的一丝声响被徐清越捕捉,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,站起来打开了房门。
宿夜尘脚步未停,徐清越痴痴看着他的身影,用尽全力呼唤:“夜尘。”宿夜尘回过头,
神情冷淡的看着消瘦的徐清越。“你回来了。”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讨好,
那双眸中也似亮起了一束光。宿夜尘不发一言,转身欲走。徐清越追上前,抓住他的袖子,
全身越发疼痛,她却恍然不觉。“放手!”宿夜尘眸光森寒。徐清越怔怔的看着他,
手松了松,只觉心口也绞痛了。“夜尘,我疼……”她颤声道。许是她疼得都恍惚了,
不知不觉竟像从前那般开口,希冀宿夜尘能像从前那般待她。
哪怕片刻……宿夜尘垂眸看着她殷红口脂,讥讽道:“徐清越,你别做戏了。
”他抬手将衣袖从她的手中扯了出来,声音森冷:“从你背叛我的那天起,
你我就已恩断义绝。”他永远记得,当年宿家遇难,宵小群起攻之。自己联系不上徐清越,
担心痛苦之时,却在敌首丘禹身边见到了她。五内俱焚之痛,不过如此。
徐清越满眼希冀在这一刻被击得粉碎,她被扯得踉跄一步,几乎栽倒下去。
她手腕的仙铃叮铃一响,护住了她。宿夜尘眸光微顿,看着仙铃眼中蓦生戾气。
他冷声道:“仙铃给我。”“不,不要……”徐清越浑身血液几乎冻结,只能重复这一句。
这是他们当年的定情信物,两人一人一个,她从收到就再也没有摘下过。宿夜尘抬手,
捏住她的下颌:“就算你护着又如何?另一个仙铃我已经毁了。”徐清越胸口一窒,
面上血色霎时消失得一干二净。宿夜尘冷嗤一声,松开了她,转身便消失在了院里。
而院中的徐清越,已疼得不住战栗,她用尽最后力气唤来仙鹤。仙鹤驮着她离开宿家,
朝忘忧岛而去。忘忧岛,遮天蔽日的桃花已经开了千年未谢。朵朵粉云下一幢木屋内,
桃夭收回诊脉的手,神色复杂。徐清越冲他勉强扯出一个微笑:“我已经习惯了,不疼的。
”看她这般模样,桃夭心中更觉难受。“丘家祖传‘恨心’毒至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