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五个上蹿下跳的孩子,最大的也就七岁。孩子们一进门,就眼巴巴地盯着我,
其中一个小的甚至直接上手扒拉我的口袋,奶声奶气地嚷嚷:“红包!红包!”我愣了一下,
这才想起今年是我结婚第一年。可她们来得太突然,我完全没有准备,
只能慌乱地翻出前几天小区物业送的几个五元红包,想着先应付一下,回头再微信转个大的。
看到我拿出红包,几个小孩一下就抢走了。面对我的尴尬,何连春不仅没有阻止,
还一脸理所当然的说,“没人告诉你,新婚第一年,看到长辈都要给红包吗?
”闻言孩子外婆直接脱了鞋子坐上了我新买的沙发上,拿起瓜子就嗑,还吐得满地都是,
““她不知道也正常,她妈都走了那么久了,没人教。”我感觉一股火直冲头顶,
可想起爸妈临终前“人不能忘根忘本”的叮嘱,我强压下怒火,
尽可能平静地将手里剩下的红包也放到了几个长辈的手里。何连春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,
随后环顾了一圈我家的大平层,略带酸气的说道:“结婚那天,我可是给了你一百块红包的,
我对你这个表妹算是说得过去了。”“你长得不怎么样,倒是命好,嫁了个有钱人。
”“我小儿子想来城里读书,要么把他户口迁到你这里吧。”她话音刚落,
那几个长辈就齐刷刷的猛地抬头看向我,“对!我金孙子聪明得很!让他来这里读书,
保证以后是个什么状元!”“就是,要是可以,我侄子那孩子也迁过来吧。”“你这地方大,
到时候我和孩子搬过来住,反正你也不干活,留在家里给我们做饭就行。
”她们理直气壮、颐指气使的态度让我难以置信。爸妈去世后,她们根本没来看过我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