刺骨的寒意从他裸露的皮肤蔓延至全身,他只能蜷缩在角落,紧紧抱住自己,
企图这样来减缓体温的降低,可最后也只是徒劳无功,直到最后,
就连颤抖的频率都弱了起来。不知道过了多久,季淮之只觉得自己意识都已经开始模糊不清,
冷库的大门终于再一次被打开。他缩在原地没有动,
还以为那只是自己快冻死之前产生的幻觉。直到一个女人见里面没有反应,
小心的朝冷库里探头望去,脸上带着心虚与害怕,“赵哥,门开了他怎么还不出来,
不会真的出事了吧?”叫赵哥的男人声音也带了些颤抖,“我怎么知道,赶紧去看看啊!
”这才有人进来看见了睫毛上都已经蒙上了一层白霜的季淮之,连忙将他搬了出去。
重新回到温暖的环境,他才感觉自己已经变得僵硬的身体有了些知觉,
而见到他有了反应之后,那群人便直接一哄而散,生怕被季淮之抓住。他起身,
来不及管那些秘书,而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,
距离顾洛鸢说的十分钟已经超出了一个半小时。他心下一慌,
明明都还没有从刚刚那极低的温度中恢复过来,
却还是强撑着起身拿起文件朝着会议室的方向走去。等他匆匆赶到会议室的时候,
会议室里除了脸色阴沉的顾洛鸢和面色含笑等着看戏的贺邵尘,已经空无一人。见他过来,
顾洛鸢随手便拿起旁边的咖啡杯朝他扔了过来,声音里满是不加掩饰的怒气,“季淮之,
你知道现在什么时候了吗?”季淮之浑身发抖,还未恢复正常的体温让他的反应都迟钝了些,
只能眼睁睁看着咖啡杯在脚边碎裂开来,四溅的碎片从他小腿划过,留下斑驳的血痕。
他强行忍痛解释:“抱歉顾总,我不是故意的,是贺先生让人将我关进了冷库,
刚刚才将我……”可他下意识的解释落在她的耳中,却变成了他玩忽职守之后的推卸责任,
让她瞬间怒气更加翻涌起来,“季淮之,你以为我会信吗?以为邵尘会像你一样恶毒?